许睿敲了敲门，门内随即传来了方和的声音：“进来。”
他按下门把，门开了一条缝，屋里只开启了一盏窗边挂壁上的小灯，方和坐在下方的小桌前工作，桌上放着电脑。逆光看过去他的脸朦朦胧胧的，笼罩在一层紫色的阴影里。
“查尔斯说你找我？”
“过来。”方和招了招手。
许睿走到他身前，又听见了跪下的指令。他犹豫了两秒，还是目光朝下跪了下来，即使很久没有听见这样的指令了，执行的时候还是像以前一样心理不适。
“乖。”方和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，“明天回国的行李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准备好了。”
“李安平有时候会睡过头，你最好起早点去叫他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许睿抬头看看他，他已经很久没有仰视身边这个人了，这段时间大家都疲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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