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虽是允了沈怀锦三日后可下床走动,但苦口的汤药与外敷的草药皆不能断。他分明不是怕吃苦的人,十年来每一日皆是风雨无阻地晨起练剑,挑灯夜读,却也对着每日准时送到床边的白色瓷碗犯怵。
世间的苦涩这般多重,辗转舌尖与喉头,他只品出其间三分真味。
画眉蹙着一双纤长的柳叶眉,见他拧鼻一口灌下深棕药液,赶忙探手接过温热的瓷碗。本该转身离去,她却立在原地,张了张朱唇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沈怀锦早已觉出她今日心不在焉,现下看来只怕与他有关,拿一方锦帕擦干嘴角的药汁,他转头颇为和蔼地问道:“怎么了?有什么话就直说。”
女子的声音清脆得真似树梢的画眉鸟:“有一事需得告知公子,画眉听闻小公子……将,将云雀赶了出去。”
先前沈握玉身边缺一个办事利落的小厮,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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