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了,迎面的冷风像极细的针,刺骨的寒凉。
外头是茫茫的雪幕,扑窗而来。
黎穗之一动不动地倚着窗框,将视线安放在远处一个落点,便像静止了一般,一待就是大半天。
头先的七日,黎穗之一身黑色缎面旗袍,胸前点缀着小朵山茶白花,面颊不上半点胭脂,唇上不点颜色,素得几近憔悴。
那日从特高课的地牢回来后,她不间断地哭了整整一日。
眼泪断线流下来,她连抬手去擦的力气和心思也没有。
干了,又有新的一层冲下来,直到第二天。
后来,眼泪流干了,心口疼得厉害,有时疼极了,捂着半天不见起色,几乎窒息。
一番折腾下来,人整整瘦了一圈儿,脸颊不再充盈饱满,有些突兀的凹陷,快要挂不住肉似的摇摇欲坠。
长野健次一开始是由着她的。
她发作,闹了脾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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