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锦宁自那夜和刘嬷嬷长谈后,她就整夜整夜做噩梦,有时能记得梦中画面,有时睁眼便忘了。晚间梦境连连,白日里她心事重重,起坐恍惚,整个人都倦怠怠的没什么精气神儿。颂茴请太医来诊脉,开了几剂安神的药,她喝了却不见好。落日余晖顺窗而照,几案上的白瓷药碗在一片光辉中冒着热气,赵锦宁握着瓷勺,心不在焉的低首搅着碗里的苦药。张太后大权在握,她该怎样报仇?还有昨晚的梦,那样真实…会不会是预兆?上次梦到爹爹晏驾,就成了真…这很难不让她胡思挂怀。颂茴垂手侍立在旁,见她神情怏怏,细靓的眉眼间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愁,不免心焦,少不得劝慰开解:“公主,宫后苑的荷花开了,不如奴婢陪您去瞧瞧?散散闷再折些荷花来插瓶岂不好?”“荷花开了?”骨子里装着诗情画意的姑娘,冬日爱梅,夏日爱荷,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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