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能让自己硬起心肠的办法,就是不去看她。
裴容廷宁可转过脸对着灯花,淡淡道:“姑娘来有什么事么。”
银瓶抿了抿唇,轻声问:“为什么…既然容郎还活着,为什么不肯告诉我……”
“因为这与姑娘无关。”裴容廷语气全不见那夜的温柔,从容淡漠,“天晚了,我要歇了,徐小姐请回罢。”
“不成!什么徐小姐,容郎……上一回你分明叫了‘婉婉’的。”银瓶伏在他膝上,两弯远山眉蹙得像江上涟漪,轻轻啜泣,“再叫一声罢……裴哥哥,再叫我一声……”
铜台蜡烛滴红泪,裴容廷闲闲的并不接口,握在圈椅扶手上的手却攥得嶙峋。银瓶见了,撒娇似的叹气道:“容郎,你瘦了好些。”
裴容廷终于肯回应,却是拂过了袖子,微微冷笑道:“我瘦不瘦,与姑娘什么相干。”
这话怎么听怎么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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